破參後不能轉依真如是個大問題,表示你仍然屬於「退分」──不知道怎麼成佛,也有可能退轉。這時候,你要找一位信得過的菩薩法師來護持你,讓你前進到第七住。真觀能夠演說正確的菩薩法,是一個真正的菩薩法師,只要你信得過真觀,繼續隨學真觀開演的了義法,遲早總會轉依。但前提是你對真觀有信心,要是你對真觀沒有信心,就算我是究竟佛都沒有用。
《大般涅槃經》記載,有一位善星比丘,曾經是佛陀的侍者,證了四禪,就以為自己是阿羅漢,佛陀跟他講不是,他硬是不信。死掉以後有四禪的中陰身現起,證實他沒有阿羅漢「不受後有」的證量。他沒有反省自己的增上慢,反而在中陰身當中毀謗佛陀,結果從四禪中陰身轉生到地獄。
還沒有破參的菩薩,最好是緣著相似的真如去發起三昧,之後再來參禪。如果你有相似的真如三昧,真觀可以跟你保證,破參之後一定可以轉依,馬上就是大乘見道,不用擔心退轉的問題。
如果你破參了,但一直沒有善知識的護持,可能會經過「一劫、二劫乃至十劫,退菩提心」。退菩提心是說,你不再認為自己破參所認明的心是能夠讓你成佛的心。「如我初會眾中有八萬人退」,世尊成佛不久在天界講大乘法,當時有無數天人破參,這些破參的人當中,後來有八萬人退失。
連佛陀都有這麼多弟子退轉,所以我們破參的學員也一定會有人退轉,真觀只能希望退轉的人不要謗法。一旦謗法,就符合下面講的情況:「如淨目天子、法才王子、舍利弗等欲入第七住,其中值惡因緣故,退入凡夫不善惡中,不名習種性人,退入外道。若一劫若十劫乃至千劫,作大邪見及五逆,無惡不造,是為退相。」他們的惡因緣是怎麼來的呢?一般是過去世毀謗佛、法、僧三寶,餘殃未盡。
雖然真觀只是一個小菩薩,但是我講的法基本上是對的。有些人莫名其妙地毀謗真觀,因為智慧攝愚痴的因果法則,未來世他們會來做我的弟子,我雖然很認真地教他,但是他因為曾經毀謗我的原因,還是會退失。反過來說,只要你相信真觀,常聽真觀演說了義法,反覆思維整理,轉依真如,乃至發起真如三昧,並不是難事。
「不名習種性人」就是丟失掉大乘法的正見,退回到前面的信心位去了。信心位就是「若進若退」。「退入外道」連二乘的正見都丟失了。「若一劫若十劫乃至千劫」,要經過一劫甚至千劫。「作大邪見及五逆」,大邪見包括毀謗第八識,這會變成一闡提斷善根人。五逆是殺父、殺母、殺阿羅漢、出佛身血、破和合僧。謗法和五逆都是無間地獄的果報。「無惡不造,是為退相」,什麼壞事都作,這就是退轉的相。真觀親眼看見有退轉的人謗法,不但跟他們打筆仗,也曾跟他們當面辯論。他們雖然理屈辭窮,但是仍然不願意懺悔謗法的罪業,將來會下墮無間地獄,說不定要千劫之後才能夠再度悟入。
會退轉的人其實是先前對於開悟有自己的看法(比如開悟了就一定會有神通、開悟一定會斷煩惱),他覺得開悟不像他想像的那麼好,破參、開悟初期的歡喜退失以後,就無法安忍於「本來無生」的一真法界。如果他善根很敦厚,他還會去閱讀了義經,發現自己無法推翻所悟的內容,這樣他就不會毀謗。最後,他會把這些沒有經教依據的看法推翻掉,就會進入第七住常住不退,不然就退失了。
值惡因緣退失菩提心,雖然是一件不幸的事,但是最多千劫就可以重新悟入,跟三個阿僧祇劫比起來,一千劫算不了什麼,所以《優婆塞戒經》說:「六住人雖有轉心,猶勝一切聲聞、緣覺。」